一只凉水

突然写字。非常低产。

【楚白】山有木兮(下)


☆可能以后会补番外,以后再说吧(你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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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妖精paro

#背景混乱,私设多,可能已经不是楚白了

#没文化,文笔非常差

#完全不是认真的东西,随时会出现现代词汇,请慎入

#辜负了想写玻璃渣的初衷,做了一块小甜饼。全篇甜,无虐

# 没有同福客栈的众人出现,因为觉得姬无命很可爱,擅自给他加了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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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白展堂认得姬无命的时候,怀里已经揣上了“盗圣”的牌子——说起这事,当初楚留香一度想改了他偷东西的毛病,没改成;况且白展堂偷完东西又还回去,便惯着他。白展堂法术不精,有几件难得的新鲜玩意儿还是楚留香帮他偷的,顺手给自己捞了个“盗帅”。
两只妖从街上擦肩而过,都跃跃欲试想出手。姬无命的手刚碰到白展堂腰间玉佩的穗子,白展堂已经快解开了他的钱袋。
然后彼此都一脸震惊地收了手,尴尬地相视一笑。最后约着喝酒去了。
交流经验嘛。偷不着东西可以偷……不是,学技术啊。

(17)
一顿酒喝到半当中,两个傻子就忍不住互相交了个底儿。
在知道盗帅楚留香是白展堂的师傅后,姬无命足足缠了白展堂两刻钟听故事,酒都多喝了好几壶。
“你跟楚留香在一起多久了?”
白展堂喝地舌头都大了,掰着指头数:“我们一起有三百……不对……四百……大概三四百年吧。”
姬无命夸张地“哦豁”一声,身子还往后倒了倒:“你们两个男妖朝夕相处呆这么久?也不腻的?”
“说起来久,妖的时间没人那么值钱,也没那么久。”
姬无命往自己嘴里扔了颗花生:“也不能那么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百年……百年修得共枕眠?”说着贼兮兮笑起来:“兄弟你完了,下辈子要当断袖跟这种人睡。”想了想又严肃地纠正:“不对……你师傅独来独往道上出了名的,这么多年身边就你一只妖,说不定这辈子就得睡了你。”
“说啥呢你!”白展堂张牙舞爪威胁着要揍他。
“你师傅一只妖这么久,你怎么不关心你师傅呢!你自己想想我说的对不对!”
“我揍完你就知道对不对了!”

(18)
事实上白展堂还真咬着手指甲自己暗戳戳琢磨了半天,并且越想越觉得,好像是……有点道理啊。
有道理当然不是指“共枕眠”,是楚留香这么多年都是一只妖这事。奇了怪,自己跟着楚这么多年,他身边莺莺燕燕不少,可好像连个恋爱都没谈过!
不对劲!
白展堂最后狠啃了一口自己指甲,起身找姬无命去了。
临走不忘扯着嗓子跟楚留香日常请假:“楚,我跟小姬约好了喝酒,今天没完成的修炼功课明天再补。”
楚留香在自己屋里眼都不抬,随手在一张纸上写了个“六”。
这只鸡妖一个月跟自己徒弟喝了六次酒了,让他“丢”点什么吧。

(19)
楚留香这日回的晚了些,一进门看见自个儿小徒弟一只手撑着头咬着手指甲发呆。拿着折扇在他眼前晃了两晃,白展堂才猛地回过神,愣了一下,一抬头看见他,起身“嘿嘿”一笑:“楚你回来了!你快坐。”
楚留香收了折扇,扫了眼他脸上显而易见的殷勤:“怎么了?”
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最近哪家有稀奇东西值得被白展堂盯上,城里有没有哪个道士在搞事情,还是城东又多了新的干果铺子。
白展堂拉过个凳子,握着他的手摆出一副看尽世事沧桑的脸:“楚啊,作为你最亲近的人,我得跟你谈谈心。”
“哦?”楚留香不动声色地把握着自己手的那只手反握住,“那你谈。”

(20)
关于喜欢这件事,杨柳岸杏花雨,黏黏糊糊磨磨唧唧,楚留香话本都没听明白两本,就无师自通红颜缠身了。
喜欢吗?
喜欢的话他就不至于一只妖这么久了。
胡铁花每次过来探讨经验,楚留香都拧着眉毛跟他分析讨论,他自己也希望能得出个结果来。倒不是非要喜欢个谁,只是哪天中意的人掉在他面前他得知道喉咙里滚了两滚千回百转也要溢出来的那两个字是“喜欢”。

难为姬无命了,这只钻在钱眼里的妖精活的岁数、成精的阅历、风月情史都差楚留香好几轮,却还是从白展堂声情并茂的叙述中一眼看透奸情,虽然抱着调侃的目的却歪打正着提了关键问题并且借白展堂的嘴抛给了楚留香。——姬无命觉得自己太厉害了,大概这辈子的语言艺术都用在了“教唆”白展堂上。

(21)
彻夜长谈的结果白展堂是满意的,他一边回味看见楚留香拧着眉若有所思的表情的满足感,一边磕着瓜子跟姬无命打听好看的女人和女妖,尽职尽责给师傅分忧。
所以楚留香强装镇定(装的)又委屈巴巴(也是装的)摸着他手讲:“小白,如果我是断袖你嫌弃我吗?”的时候,白展堂整个人都是傻的,甚至忘了把自己的手抽回去,就由着自己的手在楚留香手里搓扁揉圆,然后才大惊失色跳起来,手指颤颤巍巍指着楚留香:“楚……楚……你……”

楚留香当了白展堂三百八十七年的师傅,他太了解白展堂了——白展堂怂,突然把前因后果全摊在他面前一定会把妖吓跑;可是太怂了,没到燃眉之急宁愿假装不知道乖巧地当根木头,细水长流等着他自己醒悟是不可能的。
楚留香这只妖真的非常有灵性了,姬无命只不过想让他知道他可能喜欢白展堂,他顺水就把舟推到了“如何让我媳妇叫白展堂的一系列计划”的码头。

(22)
白展堂瑟瑟发抖啃着手指甲在自己房间思考妖生的时候,我们楚香帅折扇一挥拉拢姬无命去了。
核心内容包括:一、谢谢你;二、帮帮我。
临走前又特意转回来,扇子尾端挑着一个蓝色缎面的钱袋,递给姬无命:“在下前几日‘无意’捡到的,掐指一算,觉得应该是姬少侠你的。”
卧槽!那他妈就是他的!姬无命差点跳起来打他鹤头,手刚抬起来就被楚留香拈了个诀定住了:“年少气盛。你先点点数看少没少啊。”说着把他解开。
姬无命不高兴地解开,又小心翼翼合上,再抬头的时候已经换了个表情:“楚香帅,您慢走。”您再来。

(23)
第二年立秋,白展堂还乖乖待在楚留香身边做他徒弟。
小妖精给自己做了很长时间的思想工作,加上姬无命总在他耳边递话,觉得楚留香也没什么错,反而更觉得他可怜了。不管男的女的,在这只孤独的老妖精没找到良配之前,自己得陪着他。

然后白展堂就把自己赔进去了。

(24)
中秋这个日子太危险了。
花好月圆,月朗风清,几壶桂花酒下去白展堂就醉醺醺地站都站不稳,勾着楚留香脖子往他嘴里塞月饼:“楚,你吃。你太瘦了,多吃点!”
楚留香就着他手把月饼含进去,又眼看着白展堂嫌弃地把手在他身上擦了又擦,然后继续勾着他脖子絮絮叨叨:“楚你说说你,招……招蜂引蝶的,勾了一群小姑娘还不喜欢人家,你哪怕……你哪怕匀给我一个……”
“哦?你要哪一个?”
“嗯……我不要,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你那几个我一个都不稀罕。”
要求还挺高,楚留香憋着笑,把白展堂拿起来的酒杯里的酒换成茶水,搓着他鬓边的一缕头发:“那你喜欢谁?”
白展堂觉得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这酒的味道都不对了,他小声地埋怨:“这……这我哪知道,我这么多年最常见的脸就是你了……嘿你说奇了怪,我都不腻,还觉得越看越好看。”

到时候了。

(25)
白展堂下巴被人抬起来了,凑上来的脸线条明朗, 温润俊逸;再近一点,他鼻翼全绕着郁金香味,整个人越不清醒了;然后嘴唇上被贴上相同触感的两片,温度偏凉,可马上就热了起来,一点点在他唇上挪动……
玉兰花花瓣扑簌簌落了一地,白展堂睁着眼睛失神,想着今年的花期不对啊,怎么这么提前。

(26)
白展堂那夜睡得混混沌沌。
迷迷糊糊中看见了自己——缀满花的树枝摇摇晃晃,一只兔子在树根下来回乱转。他以局外人的身份站那儿看,觉得有点难过,那只兔子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于是就想走上前摸一摸,手还没碰到,兔子身子蜷起来似是躲着他,再展开的时候就变成了一只鹤。
他也没觉得吃惊,摸着鹤的翅膀念念叨叨:“傻了吧,真以为自己厉害坏了,我又没受多大欺负,非要赶上门打人家。你瞅瞅,飞的起来吗还?不得我抱着你?”自说自话就把那只鹤抱起来了,才看见它翅膀上突然多了许多血,染的白展堂发带都是红的。他发带上还有楚留香给缀的那颗珠子,也被染的红彤彤。
白展堂急了:“别的你弄脏就算了,这是楚给的,让他知道不得扒了你皮!”话说的狠,还是紧紧抱着那只鹤。可抱得越紧心就越慌,慌到一个点了,身边的景象都模模糊糊,自己也模糊起来……

(27)
昨晚是不是被哪个孙子给亲了?
喝醉了就睡到日上三竿的白展堂艰难地爬起来,头一个念头就是完了完了,昨晚只有他跟楚两个人,那孙子不是楚还能是谁啊!
虽然没搞清楚楚留香想干嘛,下意识就想跑。
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收拾包裹,衣服、盗圣的玉牌、发带……白展堂不动了,盯着那颗透亮的珠子发呆,他想起来昨晚乱七八糟梦了些啥了。
虽然白展堂是个脑子活络的妖精,姬无命还是时不时嘲笑他是棵木头,一时聪明,总得有地方比别人迟钝。
白展堂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琢磨了半晌,突然跳起来冲出门去,走了两步又返回来把包裹拆开再继续跑。
去他妈的,自己果然是最机灵的小妖精!

(28)
白展堂这辈子最大的愿望是过安安稳稳的日子,所以给楚留香当了徒弟后就总想跑——楚留香太厉害了,除了鼻子不大灵哪儿都好,跟着这样的人他就觉得自个儿的安稳日子要结束了。
但是没有,不但没有还比以前过的更安稳。楚留香把他护得严严实实,该教的东西也没有一点儿少教给他,两个人的日子过的不但安稳还有滋有味。
白展堂跟着楚留香去了许多地方,更别提自个儿师傅自带美人堆,他接触的儿女情长不少,还因为一个花魁跳舞跳得太好看红了脸。可是说到要安稳过一辈子,他啃着指甲琢磨了好几天,觉得还是先算了,他现在就挺好的。
要不是楚留香吻他,小妖精这辈子都以为这叫师徒情深。
啧,香帅家的傻媳妇。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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